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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楚言突然对她说道，“到了新学校，自己就要努力去适应，老师也好，同学或者室友也好，都可以慢慢去了解。”
他用大半天的时间陪她，颜昔暂时忘记了无人相识的窘迫。原来他全都了如指掌。
“好。”
“颜昔，有时候，成长是一条很孤独的路，没人能代替你走，你要学会自己勇敢。”
楚言说的话，她都懂，只是她依然会本能地抗拒所有新事物。
“没人能代替你走，但我……我们可以陪着你走。”
不远处暖黄的路灯倒映在颜昔乖巧的眼睛里，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，“嗯，我已经好很多了。还好，今天是第一天，有点小情绪也是情有可原，不过问题不大，都在我掌控之中。”
楚言蓦地笑了，“人死了，火化了，嘴还是硬的，说的就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颜昔：“小心叉你。”
翌日，第二节课后是课间操，全体师生举行了简易的开学典礼。
站在烈日下暴晒，谁都像蔫了吧唧的小葱，耷拉个脑袋。热气从地面蒸腾而起。
在结束了校长的简短讲话后，颜昔看到站在升旗台下的楚言。
今天他穿得很正式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。白色短袖衬衫，黑色西裤，黑色领带。
少年郎身形清瘦却高挺，连走路都那么板正，又游刃有余。
“尊敬的各位领导、各位老师，亲爱的同学们，大家好。”
一中的上空盘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，他的嗓音还有一些少年感，通过扩音器之后，那种质感反而增强了不少。
曾经熟悉无比的声音，现在飘荡在颜昔的耳边，仿佛成了一支肆无忌惮的羽毛，在她心间轻轻地撩抚过去。
楚言的发言不仅官方而且简短，完全就是走个过场。
这个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吧，颜昔想。
开学典礼结束，人群还没完全散去，颜昔就听到了不下五次女生偷偷谈论楚言的八卦。
解散时，她看到楚言还站在原地。等到人群遮住她的视线又重新拉开时，那个地方已经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