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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实在是让人精神紧绷，眼前都是白茫茫的，让人莫名觉得胸闷。
程钰和老太太聊得还算开心，老人家在医院的娱乐活动不多，也就每天吃晚饭围着这个小房间绕绕走走。
吴天楚依旧沉默着不说话，撑着窗沿往外看。程钰站了起来，收拾了一下东西，对老太太说：“奶奶，我和吴天楚出去聊聊，您先休息吧。”
老太太一脸高兴，恨不得推着孙子出去：“去，找你说话呢！你们好好聊聊，我瞧着他就心烦，小钰啊你多帮我劝劝。”
吴天楚也没理老太太，径直走出病房，程钰朝着老太太笑了笑，也跟着带上门走了。
医院安全通道里，程钰靠着扶梯，看着抽着烟的吴天楚：“你奶奶挺惯着你的。”
吴天楚沉默抽着烟，抬头猛地吸了一口，烟头就从手上落地，被脚尖踩灭了。
“你准备好钱没有？”
程钰挑挑眉：“你不用担心，把卡号给我就是。”
吴天楚打开手机，递给程钰，示意他看屏幕。
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映入眼帘，一辆黑色轿车，一个男人侧着开车门，旁边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。
程钰心下一惊，要是没看错，那个披着西装外套的女人就是林子清。
程钰抬起头盯着吴天楚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个开车门的就是许万山，我跟着他一路到医院顶楼的尽头，那边有个窗户，我离得有些远，听不清他们聊什么，但是看上去很亲密。”
“把这张照片发给我。”程钰指了指他的手机。
此时安全通道的灯突然灭了，程钰在黑暗中开口：“然后，跟踪许万山，和什么人接触了都拍下来。”
程钰双手拍响，感应灯亮了，吴天楚一副很厌恶的表情。
程钰拉近距离口吻随意：“你拿了钱，就办事，别这么委屈。”
吴天楚往旁边吐了一口痰，恶狠狠的看着程钰：“我已经帮你做了很多事了！”
程钰睁大双眼，一脸不可思议：“拜托，你脑子没问题吧？”
“我给你钱够你做一万件事情了，你以为你多值钱啊？”
吴天楚双手握紧拳头，沉下脸色：“你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程钰目光停留在吴天楚握着的拳头上，上辈子就是这双手，让自已断指、任人宰割。
如今这拳头再也不可能打在他的脸上，程钰眸光聚焦在吴天楚脸上，目光中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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