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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钰在台阶下看见的先是一块脏兮兮的毯子，旁边放着一双布鞋，令他惊讶的是，台阶下这个斜着的空间竟然还挺大，靠着墙还有个小屋子，估计是什么厕所之类的。
那人背对着程钰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，过长的头发，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衣服，黄土色的皮肤，唯一令人觉得这是个恨角色的是他身上的肌肉。
看来就算变成这样，吃的还是挺好的。
“老兄，有空没？”
那人回过头，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过来，侧着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死死盯着程钰。
“我想找你买个东西。”
那人把头转回去，终于开口：“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程钰蹲下来往男人那边靠近了些，放低声音：“我想要把枪。”
还没等到回答，男人以一种常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直接就冲到了他面前，刀子抵着他的喉咙，像是稍微一动就能分分钟见血。
“你从哪里知道的？”
程钰虽然吓了一跳，但是也没表现出来，用手抓着他的手腕，带着笑意：“别紧张，既然你有卖，那我当你的买主又有什么问题呢？”
那人看了他一眼，把刀放下了：“我只卖给熟人。”
“我给得起钱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顾客不行吗？”
男人不看他，低着头拿着刀在一块石头上磨着。
“你买枪做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杀人喽，不然买枪干嘛？”
“刀也可以杀人，杀人的方法很多。”
“我打不过，枪更加方便一点，况且也不是人人都有枪的。”
男人听完还是没什么动静，把刀放在一旁，像是下一秒就要躺下睡觉。
程钰只好又开口：“我帮你报仇。”
男人眯着眼，突然看向他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听别人说，你以前是上头的？现在变成这样，一定很恨他们吧？”
“你是要拿枪去杀狼三？”
程钰摇摇头：“不是，但是其实也差不多。”
那人靠着墙壁，这才好好开始考虑：“你杀不了。”
程钰耸耸肩：“我又不一定要杀掉他。”
“况且，我给你钱，而且做的事也对你有好处，卖给我吧？”
男人沉默了小半会，朝他伸出了一只手。
“纸上是地址，把这个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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