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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睡了多久，半梦半醒间，时肆被一阵哭声吵醒。
哭声似乎是从楼下传来的，有种凄厉的惨叫，就从脚底涌起的恐怖错觉
时肆正想起床查看，却发现本该躺在地上的阮贰早已不知所踪。
她伸手摸了摸地铺上的被子，还是热的，显然人刚走不久。
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大，甚至伴随着哀嚎和戒尺抽打的声音。
想睡也睡不着。
规则并没有禁止夜间出行，时肆蹑手蹑脚下了床。
她顺着楼梯来到一层，差点被冰箱周围出现的画面吓到。
五个类似于幽灵黑鬼的东西都浮在冰箱周围，打开冷冻柜的抽屉，从里面叼出邦硬带冰碴的肉块。
圆鼓鼓的幽灵逐渐长出四肢和脑袋，像刚学会爬行的婴儿在地上艰难前进，但它们张开大嘴啃食碎肉的样子，又像好几个月没吃饱的幼狼。
儿子的叮嘱七。
【家里有时会出现某些不太干净的东西，请相信它们不会伤害你，当做没看见就好。】
时肆牢记规则，将头撇过去，顺着声源的方向继续前进。
很快在拐角处一间上锁的房间外，发现耳朵紧贴房门的阮贰。
嘘！
对方将食指比在嘴边，示意时肆不要出声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是我错了！”
“是我该死，是我该死！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房间内是赵阳哭泣忏悔，还有挥动戒尺敲打皮肤的声音。
声音又狠又脆，仿佛是抡圆了手的使劲拍打，光是想想都觉得疼。
儿子的叮嘱五。
【晚上你可能会听见妈妈抽泣，甚至是扇巴掌和谩骂声，请不要担心，这是正常现象，千万不要推开门查看里面的情况。】
按照规则，二人不能进去，只能躲在门外偷听，可哭诉的声音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并无新鲜变化。
时肆只略听了一小会儿，便知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转身走了。
“里面在烧纸。”阮贰跟在时肆身后。
时肆对此不以为然，“味儿那么大，谁闻不见。”
“她在祭拜那死去的五个女儿？”
阮贰刚把假设说出口，就赶紧摇头，“不对，赵阳从骨子里就是个重男轻女的人，打心眼里她就不觉得流掉女儿有什么过错，甚至还把女儿养成槐树种在院儿里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她怎么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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